他們獨處了將近十分鐘之久,而後江碩業走下樓,朝我比了個勝利手勢。
「學姊想通了?!你跟她說了些什麼?」我不敢置信憑他的豬腦袋竟有辦法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。
「沒有啦,我天生口才好,學姊自然聽得進去!」
「如果你口才好的話,應該要把我留在現場觀摩觀摩才是啊!」
「唉唷,反正她就是覺醒了嘛!我們現在該做的,是馬上聯絡學長對吧?」
江碩業堅持不說,也不准我去問學姊,真夠小氣巴拉的男人。
離去前,我不忘帶走那掉落在陽台的鑰匙串。經拋擲碰撞下的星沙瓶就這麼壯烈成仁了。
「這個……它又被我弄壞了,你生氣嗎?」我拎著支離破碎的鑰匙圈,滿是歉疚地看看它再看看江碩業。
「妳做得很對呀,我為什麼要生氣?況且它已經是妳的東西,妳有權決定它的命運。」
「今天的你……很不一樣ㄟ,我還以為又要被你訓一頓了。」
「妳也會感到不好意思喔?好吧!這次換我給妳一個贖罪的機會。」
我不懷好意地瞪向他,「說看看啊,想吃大餐?」
「不是,是要妳拯救我的期末考公民!」
「噗!你都敢翹課了,還會怕再被當掉一次喔!哈哈~」
江碩業豪氣萬千,「平常不怕,我都考前才開始怕……拜託啦,沒其他人能幫我了!」轉而雙手合十,露出八字眉哀求,整個虛掉。
「嗯~看在你今晚立了大功的份上,只要不是作弊就沒問題啦!」
「OK,那我們先講好囉!」
面對逼近的考試,雖然我自身難保,卻仍然爽快答應他。
因為就算公民被當掉還有一個江碩業墊背。
想到這裡,我連作夢也會偷笑。
※※※
回家小睡片刻後,我一早約了允翰學長出來,幸好他還沒搬離台中。
「學長,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?」
「好,請說。」
我戰戰兢兢,害怕說錯話,「你……喜歡楓葉嗎?」
「嗯,很喜歡。」
「那麼,楓葉在你印象中是長怎樣的?」
他攤開自己手掌來輔助形容,「楓葉嘛……不就是像手掌一樣,有五……」
「錯!大錯特錯!」我用手刀在胸前比了個大叉叉。
「不然呢?」他對於答案被推翻感到詫異。
「你和我一樣,過去一直都誤把『棲葉』當『楓葉』,真正的楓葉……是需要你自己去發掘的。」
「筱芝,妳好像知道些什麼。」
我沒有逃避允翰學長的超殺目光,在他澄澈的雙眸裡頭看見了我自己。
「呵……是啊,可是我不知道的還多得吧。」
「So?」
「有個人或許能夠解開你的疑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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